浅谈京剧行当名称英译的文化(一)

当代全球文化交流日益频繁,为改变中国在翻译上的“逆差”状况,迫切需要把中国文化推向世界,本文从文化传播的角度出发,分析了当前京剧译名存在的问题,并探讨了相关的方法,以期给相关读者以启迪。

1.中国京剧对外传承状况分析
五千年的中华古国,孕育了辉煌的华夏文明,然而自从西方列强的大炮打开中国的大门,中国作为被殖民者,长期充当着从属者与迎候者的角色。在殖民时代的西方人心中,非西方文化只能是接受西方文化的影响。作为国粹的中国传统京剧在对外传播过程中作为“劣等文化”也逐渐被遗忘在历史的角落。建国以来,中国摆脱受压迫的地位,开始为本国的文化在国际上找回发言权。尤其是进人21世纪,我国文化交流地位也日益平等,越来越多的国外友人对中国传统文化产生浓厚兴趣。让京剧走出国门成了文化交流重要的一环,然而这方面却少有学者涉足,为找回曾经被遗忘的华夏文明,笔者认为有必要为祖国传统文化传播尽一份绵薄之力。
2.京剧行当翻译的理论依据
在京剧行当翻译中,应把文化传播的目的与翻译理论有机结合起来,在这方面,功能派针对各种翻译的薄弱环节,提出重社会文化及交际功能的翻译目的理论。该理论指出翻译在跨文化的交际活动中,译者将原语文化中具有特定意义的符号转换成译语文化中符号时,要求交际符号必须在意义方面达成共识。原语只是译者利用的多种信息的一种,原语不再是译者决策的至高无上的依据,它只是一种信息提供(张沉香,2008)。因此,在京剧行当翻译时,为使翻译名称能准确传达其文化蕴义,译者可以拓宽翻译的技巧,从直译的羁绊中解脱出来,灵活选择相应的合适的译法以达到文化传播的目的。
3.京剧角色翻译现状的问题透析
京剧各种行当角色代表着不同人物的不同性格,传递着不同的文化涵义,现有的对角色的译法良芳不齐。归结起来,存在着如下翻译问题:
3.1译名肤浅,忽视文化导向。如有的翻译版本直接根据诱音将各种行当译为QingYi (Ch `ing I ) Hua dan ( Hua tan ) ,Xiao sheng ( Shao sheng ) " " "…这种翻译方法直接将中文读音移植于译语文化,完全干扰了译人语群体的认知与理解,达不到传播中华文化的目的,相反会使外国朋友对各种称谓产生距离感,使得翻译名称显得生涩难懂,不算是一种好的翻译方法。还有的翻译方法采用直译法(literal translation ),忽视角色文化内涵的传达,如将红生译为red face person,这样外国朋友虽然能从字面意思推断红生的面部舞台妆扮,但不明白如何演员要涂成红脸,以及红色所代表的人物形象。还有的翻译虽然采用意译法,但却仅局限于角色的表面形象,忽视其文化构建,显得浅显。如净行演员由于在舞台上需用各种色彩和图案勾勒出形态各异的脸谱,于是就有译者将其译为“paintedface",这种译法虽然译出了其人物形象的舞台面部特征,却显得很单薄,各种脸谱匠心独运的勾勒手法和图案纹饰在翻译中流失了。好的翻译应该能引导外国友人对这一方面产生长久的文化印象。
3.2有的翻译方法选词不当,影响理解。如武生这一行当在京剧中扮演的是能征惯战、擅长武打的男性将帅和英雄人物。于是有的翻译版本将其译为acrobatic man,而在英语里acrobat为会耍杂技的人或杂技演员,但杂技只是演员用来表现其武打能力的一种舞台表现方式,并不意味着武生这一角色就是中国文化中的杂技表演者。这种译法使译人语接受者只能从舞台的层面来看待武生所表现的角色,而不能从中国文化的背景来理解武生所传承的人物形象,达不到翻译效果。又如有的翻译将“丑”译为‘`clown",这也是不妥的,因为丑行在京剧中多是性格乐观,诙谐,能给他人带来快乐的角色,而"clown”在英语中用有滑稽的方式故意逗乐他人的意思,而京剧中的丑行的幽默是人物内在性格的一种反映,而非取乐他人的手段,故将“丑”译为‘`clown”是不合适的。
3.3译者理解偏差导致翻译误区。如“花旦”这一行当在京剧里通常都是扮演较活泼开朗、动作敏捷、伶俐,多是小户人家的年轻妇女或是大户人家的丫环。于是有的翻译就将其译为flirtatious girl,或coquette female character。而根据《朗文当代英语辞典》"flirtatious”的解释为“the way that deliberately tries to attract sexual attention" , coquette的解释为“a woman who frequently tries to attract the attention of men without having sincere feelings for them",这两个译名都会使外国朋友误认为花旦是西方文化里那种性感、擅于调情的角色。这显然是有悖于中国文化传统的,在中国传统的道德观里,女子是要遵守三从四德,甚至是足不出户的,稍微轻浮的举止都会被指责为有伤风化。故这两种翻译都是不合理的,同时旧中国年轻妇女或丫环一般都20左右,用”male character”没有准备译出其年龄范围,显得很模糊,造成这种误译的情况多是译者没有对角色的文化意义进行准备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