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十年,可以让小溪里的流水流淌的不在那么欢快,可以让原本安静祥和的夜晚变的烦乱嘈杂,也可以让父亲的腰身不再健壮母亲的如瀑青丝里钻出几缕银发。

  十年前,爸爸在镇西头经营着一家饭店,爸爸任厨师长兼老板,妈妈是服务员兼收银员,几乎每天都在忙碌中渡过,那时我和哥哥姐姐都在镇西头的学校上学,下学后也能帮忙传菜结账。的顾客和邻居们也经常夸我们懂事。

  当时虽然家庭条件不是很好,但夏天,爸爸每天都会给我们一人买一根冰棍,冬天,妈妈也会每天给我们煮鸡蛋让我们去上学时拿着,在路上暖手到学校后再吃掉。现在的雪糕花样百出,鸡蛋也各种转基因各种贵,但吃起来都没有十年前的雪糕冰凉解暑,鸡蛋热乎香甜。

  过啦几年,大姐初中毕业去啦县城上高中,哥哥上初二,我也已经六年级啦,家里的饭馆因为不太景气,也歇业转让给别人经营啦。全家人住在一间出租屋里。为啦谋生供我们三个上学,爸爸用开饭店挣下的积蓄和叔叔联手做生意,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一连十几天看不着人影。哥哥上初中去啦,姐姐也去啦县城,家里经常只剩下我和妈妈两个人。那段时间,爸爸的啤酒肚一天比一天大,头上的白头发也一簇一簇的往外冒,短短三个月,原本乌黑的头发竟已变的鬓角花白,在大人的谈话中得知,那是爸爸天天与别人应酬天天发愁资金周转不开给累的。

  一年后,我也去县城里上高中去啦,上初中,半个月放一次假,与家人在一起的机会也变少啦,和哥哥姐姐更是一年碰不了几次面。每次见面都会发现哥哥姐姐和原来不一样了好多,甚至有时候都会感觉有点陌生。

  我初中毕业后,上高三的哥哥正在紧张的复习着,姐姐也已经去啦遥远的云南上大学,为啦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学,我去啦距家几百里的衡水上高中,我们一家人团聚的日子就更少啦,只有在每年的寒暑假才能聚在一起聊聊天。可能是因为我长高啦,每次回家都会发现爸妈矮拉好多,妈妈没有以前那么高挑,爸爸也没有以前那么魁梧挺拔啦。

  前一段时间,朋友过生日,叫啦一大堆人去吃饭,我也被叫拉过去,吃饭的地方正好是我们家老饭店,走进饭店大厅,发现原来的前厅被改得面目全非,我们一家人原来住的地方也被改成啦仓库,那一刻突然发现我原本生活啦十年的地方已经回不去啦,留下的只有对往事的回忆,我的心中像打翻啦调味瓶一样各种滋味涌上心头,那顿饭也吃的稀里糊涂,只是一直祝寿星酒。吃完饭后不胜酒力的都回家睡觉啦,还能喝的都被拉去K歌啦,我借口说明天还要要返校就先回家啦,在回家的路上;看着以前经常玩耍的街道,现在已经被各种门脸占据,原本在路旁卖小吃的阿姨,也已经不见啦,只剩下冰冷的水泥路面和千篇一律的绿化带。

  回家后,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眼前不断浮现出小时候在饭馆里生活的场面,有我们三个在一起玩耍的打闹的场景,也有一家人围着小圆桌吃饭的场景,再看看现在,原本只到父亲腰间的我现在也只和父亲差一个额头,哥哥和姐姐也变得越来越成熟,原本那个成天乐呵呵的老爸也被商界的尔虞我诈磨砺得不那么爱笑啦,原本天真无邪,整天追逐打闹的我们三个也又拉各自的烦心事,妈妈则还是那个妈妈,依旧是关心着我们一家人的健康与快乐,虽然青丝里掺啦几缕白发,但妈妈,仍把我们一家人的平安幸福当作她最大的幸福。

  十年过去啦,原本宁静祥和的夜晚多啦几分繁杂;原本青嫩柔软的小树苗也变得翠绿挺拔,而爸妈却变得疲惫不堪,十年十年又十年,不知道我们的人生能有几个十年,而每一个十年都会是一个分水岭,由新生到成熟;由柔嫩到坚韧;由失败走向成功;也可能会是由一个世界步入到另一个世界。一切尽是未知,把握好现在的十年,缅怀已逝的十年,准备迎接未来的十年。让时间见证我们的成长,让岁月展望我们的未来。

高二:侯文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