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我的爱情在流浪【七】


  天色有些阴沉了下来,他们来到梦婕所言的那座茶楼前。
  
  闻天道洞察古今真理在阁楼
  
  访古意品味诗情画意于茶香
  
  ——横批:悠悠水月天
  
  "悠悠水月天?"慕雨站立在茶楼前呢喃到,双目注视着眼前阁楼上醒目的对联:
  
  "问天道洞察古今真理在阁楼,
  
  访古意品味诗情画意于茶香,"
  
  他注视了许久,似乎思绪早已飞到了天外。
  
  横批就是茶楼名称,"原来这就是悠悠水月天,"他突然想起来了以前晓璐曾和他提到过,对这茶楼赞誉有佳,还要求慕雨一定要过来看看,或是有机会她亲自带他过来,绝对会喜欢,因为晓璐太了解慕雨对古典文化的痴迷,可惜这两年学业任务太重,忙忙碌碌里琐事又很多,加之这茶楼离学校确实有一段距离,刚才梦婕和她走到校门后都是打的过来的,其间不少于十分钟的路程啊,这是郊区和市中心最好的一段地理,周边山水相绕,柳树、槐树、枫树成英,只是由于时值秋天的原因,带有那么璀璨的黄色,以致一晃,时至今日还没有来过一次,慕雨都差点没能想起来。
  
  "唉,怎么又呆了?倒是怎么样呀,有感觉吗,喜欢这吗?"梦婕笑盈盈地对她说道。
  
  "恩,确实很不错,我从来没想到我们这附近还有这么古典味的茶楼,甚是让人意外呀!"
  
  "呵呵,这就意外啦?意外的还在后头呢"她一脸得意的说。
  
  "呵呵,好吧,那我就看看到底能有多大的意外!"说着并一道走入了茶楼。
  
  踏入茶楼瞬间阵阵质朴的古木芳香扑入鼻中,茶楼不但外观上由古木构建而成,就连阁楼内的所有装饰和架构布置都是散发着香味的古木,可以推知这些古木中又不少的檀香木。楼内走廊两旁布有竹子,长长的一道,墙壁上有爬藤,轻柔的柳枝,时而间隔有流泻千里的瀑布山水壁图,梅兰竹菊排列有序,春夏秋冬依次陈列,是那样的和谐,那样的古典,有如一种穿越到古代的感觉。
  
  茶楼的面积很大,总共有三楼,每一楼层更是另一景致,可谓别有洞天,一个世外桃源。
  
  慕雨在梦婕的引导下走向里走去,边走边介绍了茶楼的结构,犹如一位美丽的导游小姐在用她那迷人的微笑和甜美的声音给游客解说着,她是如此的轻车熟路,可想而知她经常会到这儿来。
  
  "这里大多是文人雅士聚集的地方,或有谈诗论画或有挥毫泼墨的,一般人不会来这,我们同龄的同学很少有人来,因为他们更青睐于咖啡厅、电影院,所以很清静高雅,同时这楼的结构和布置都很有讲究,一楼是以先秦时期的诸子散文为核心布置,从这往那边的茶室座里墙壁上挂满的都是那时的散文、古画",她顺势举手指向右手边,"而二楼主要是宋朝以外的诗词歌赋,自然布置都是些宋前后的诗词歌赋之类的,呵呵,我们今天呢,上三楼,三楼是宋词的天下,那是最纯净的,没有其他朝代的诗文,就宋朝诗词独霸"天下",我最喜欢宋词,再者在三楼更有登高临远的感觉,那是最好的,这一二楼呢以后再来,"说着他们走向了三楼。
  
  其实慕雨心理在进入茶楼前有些疑惑始终解不开,只是不敢流露出来让梦婕知道,深怕她嗤之一笑,刚刚在他注视着茶楼,心里默念着对联时,上下联都容易理解,其目的和效果就是突显茶楼小天地里看大天地,从中感悟古今真理以及酸甜苦辣的百味人生,纵然人生得意与否理当诗情画意一般,拥有一种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洒脱,品茶即品人生、悟人生即品茶,而懂得如何去生活,放下心中的种种不如意以及无尽的烦恼,持一颗平和心态,淡淡风月里、悠悠韶华尽禅意,如此诗意的生活。慕雨不得不惊叹,这副对联的绝妙之处,突显诗意、真谛的同时,很好地嵌入了对茶和茶楼的宣传,将商业信息都能做得如此的奥妙实属难得啊,可是,他有些疑惑,就是那横批"悠悠水月天",这和上下联的"天道,古今真理;古意,诗情画意"实在很难做到合理的衔接,"莫非仅仅就是为突显茶楼名这么简单?想不出合理的横批?不不.....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如果这样来看岂不把这幅对联给毁了?况且能写出这样对联的能人怎么会想不出更妙的横批呢?是自己的能力不够,不能理解?"他自己不断地推敲着可终究得不出合理的答案,又不敢向梦婕流露其疑惑所在。可是,就在他们踏入阁楼的刹那,那另一方天地的古色古香之美,他明白了,他不得不惊讶于其中的高明,"悠悠水月天"取水月洞天之意,加之诗情画意之悠悠闲情,他豁然开朗了,心情无比的舒畅。
  
  步入三楼,早已让慕雨深深地折服,偌大的空间用精致的古木板隔成大大小小的茶座心语屋,且各个屋与屋之间的结构以曲线状来布局,三楼的大厅和各屋内的壁画都是有名的宋词和和词人塑像以及宋朝时的山水国画,虽然都是后人临摹绘画,尤其是那副岳飞抗金徒更是栩栩如生,画之右侧是其有名的《满江红》题词,其逼真度和原画原件几乎没有多大的差别,厅内的桌上还陈列有笔墨纸砚文房四宝供以文人雅客挥毫泼墨,而且这些都是免费提供。梦婕解说道:"这茶楼的老板是我国诗词协会里著名大诗人潭渊文自己出资设立的,这茶楼不是纯粹的商业性质,这儿的茶都是各类有名的茶,在其他地方都是几百元的一小杯茶这一般只需二三十元,百分之八十的成本都是有潭诗人和几个赞助商承担的,并无盈利可言,没事时不喝茶仅来这找个位置聊聊天也可以,这永远热情的欢迎,其主要目的就是聚文人雅士于此,闲情之余谈诗论画,以究天地之理,创诗词之新河"。
  
  "你说的潭渊文就是那身价上百亿的大诗人?其诗文写的非常的好,出版的好多诗集不但国内畅销,国外都有不少市场,被译成几十种语言,且其小说和散文成就都很高的潭诗人吗?
  
  "恩,是的呀,就是他!"
  
  "这俨然是一座博物馆哪,这得耗费多少资本和思想才能构筑出这样一座古典茶楼,也只有像他一样才有这能力做这样一件有益于文化的公益茶楼了,身置楼内就可洞悉古今历史长河的百态了"慕雨惊讶之余不能再只是折服和陶醉于梦婕字字珠玑的优美言辞的解说里。
  
  "呵呵,怎么样啊,我说的没错吧,进来后这才叫意外"
  
  "呵呵,是的,这谁来了都会叹为观止,谁能不意外啊,真好,太有感觉了,今天真的谢谢你带我来了个这么好的地方,在这座城市上学可是如果却没能来这的话那真的太遗憾了!"
  
  "呵呵,都是至情至性之人,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惊讶地一塌糊涂!"
  
  他们选择了一小阁靠窗的茶屋坐了下来,此时,外面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了朦胧的细雨,楼外不远处有个湖泊,映衬着岸上的柳树、槐树,沉寂的湖面和着朦胧的烟雨是那般静美,不着一丝瑕疵,有似江南的烟雨,那样温柔,那样细腻,近处楼下的行人,虽然下雨了但步履并非匆忙,反而更悠闲地踱步于潮湿的小路上,飘飞着的细雨轻柔地滴落在行人打着的雨伞上,然后沿着伞檐轻轻地滑落,身置悠悠水月天茶楼的慕雨看着明晰的窗外美景,他陶醉了,彻底的陶醉了,他彻底的感受到了那份有如江南的温柔,那份惬意的浪漫,他总是见景情生,情入景中,正如王国维所说的:"一切景语皆情语",或许慕雨天生就是块诗人的料,情感总是如此的细腻和丰富多情,但凡看到景致顿生诗意,或是婉约或是忧伤与惆怅,不足的就是缺少了豪迈与轻快旋律,他是诗词里的婉约花间词派。
  
  正当慕雨陶醉之际,梦婕双手托着小脸静静的注视着他,他不用担心会被他发觉这一不符合她向来含蓄的格调,因为她知道只要不打扰他,一时半刻他的思绪是回不来的,似乎她很肯定自己已经很了解眼前的这位少年了。她在静静地看着他,心里一直在萦绕着一个问题,眼前的这少年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往和人生历程呢?为何总是如此的深沉忧郁,即便交流时是面带微笑,可是她看得出他内心里深藏着一份难于言状的情感,这份情感总会莫名地将他带入深深地沉思中,她想或许有一天她会解开这道迷。
  
  是的,她可以解开,因为这道迷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也只有她能解开,除外谁也不能,只是目前的她还不知道而已。
  
  无论什么事情梦婕都会把握好度,她迅速收回自己的思绪,她还是怕被他看到自己这般静静而深情地看他的表情。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望着还在沉思中的慕雨,身处三楼这宋词的天地中加之楼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梦婕吟出了南宋词人蒋捷的《虞美人.听雨》前两句。我们不得不承认梦婕确实是才女,在此情此景之下,注视着此沉思的少年,随即便想到这首词,她引用的如此恰到好处,着实令人佩服。
  
  慕雨顿时感觉失礼,他真的很对不住梦婕,为何总是走神呢,每每冷落了身边的这位美女,况且这美女还是他的曾经,心底里的那个结。
  
  ".....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伤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自知愧疚的慕雨不知说什么,听到"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只好想也没想的就把后面给接上,可是他不该,不该的是,他不该接,因为"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伤离合总无情"是如此的悲情,这么好的雨天他不应该引入伤情的,乱了她这么漂亮的心情。还好梦婕并没有在意,反而令她感到惊喜,她没想到他能完整的把这首诗脱口而出,她之前只能想象到他是个优秀的学生是个有才华的学生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的诗词会这般的好,她感受到五年来前所未有的美好,如同高山流水再遇知音般的美好。
  
  "原来你也喜欢诗词啊?"她惊讶的问道。
  
  "恩,挺喜欢的,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唯一就是没事时看看诗词"。但是他并不敢把他手中的那宋词全集让他看到。
  
  "呵呵,太好了,我也贼喜欢!"她突然用一东北人才用的口语,主要是因为,她宿舍有一贼漂亮的姐妹常常用,自然耳濡目染她也就用上了。
  
  "哎呀!"她一惊,倒把慕雨下了一跳,
  
  "怎么了"
  
  "你看我们光顾着说话,都忘了要茶了"她微笑着向服务员挥挥手,示意过来,一袭红色旗袍着装的美丽服务员热情的给他们一人一本列满了各类茶茶单,上有西湖龙井、云南普洱、安溪铁观音、君山银针、洞庭碧螺春、庐山云雾、冻顶乌龙、祁门红茶、武夷山岩茶、苏州茉莉花茶等等应有尽有可谓齐全。
  
  "你喜欢喝什么茶?"她抬起头笑着问道,"哦,先别说,你先点茶,等点好了交给服务员,我们再来核对我们各自点了什么,怎么样?"
  
  "呵呵,好啊!"慕雨看着眼前这美丽、纯情的女孩,没想到还和五年前一样还是那样的可爱。
  
  慕雨快速扫描完几种茶后,他想也没想就点了个他平时最喜欢的茶。
  
  他们点好了各自所喜欢的茶交给了服务员。
  
  "说吧,你点了什么茶?"她把单子交给了服务员后急切地向慕雨问道,
  
  "普洱,呵呵,我一直都挺喜欢的"
  
  "普洱,云南普洱?"又是一阵惊讶,惊讶于既然和自己点的是一样的"你也喜欢普洱茶啊?"
  
  "是的,虽然很多人不喜欢,因为多少有些苦涩,况且颜色是黑色,不像其他茶看起来好看,但是我却一直就习惯于喝这茶,普洱茶的茶味醇厚平和,淡雅甜意里是那么的清醇,更重要的是对身体的健康有着极佳的效用,可暖胃、降脂、养气、甚至延年益寿,可谓是茶中之茶,当然了,或许更多的原因是他产于云南,是云南名茶,多少有些故乡情节吧!"
  
  "好的,谢谢!"
  
  "谢谢"
  
  "不客气"服务员微笑着把茶端了上来。
  
  "你云南的?"梦婕在用心的听着他对普洱茶的评价,对茶如此的了解,顿时满心的敬慕之意,可最后她关注的重心落在了"或许多少有些故乡情节吧"她讶异于他是云南的,毕竟他们远赴北方来上学,能遇到个同省的老乡太难了。
  
  "哦,对了你的是什么茶"他迅捷地转移话题,后悔刚才把故乡情节提出来,深怕她会穷追不舍,最后把自己的前世后生都被她问遍,那自己一时如何应付、如何收场?
  
  "呵呵,看我这也是,只忙着向你发出一系列的问题倒忘了向你说我要了什么茶,诺,嘿嘿,也是普洱"她把茶递向慕雨让他证实自己所点也是普洱。
  
  "呵呵,没想到你也喜欢喝普洱"他故作疑问的问道,其实他五年前就知道她很喜欢普洱,
  
  "恩,是的,虽然我对茶的了解没你那么深入,但我对普洱也是情有独钟的呀"她说话总是一幅可爱样,或许是因为她已经把眼前的他当成他最熟悉的好友,在自然的说笑间流露出她那份自然、天真、美丽又可爱的一面,没有丝毫的拘束与掩饰。
  
  他悄悄地吁了口气,他高兴于引开了她对自己籍贯的追问,为了把她的思想拉向更远处,他很快接上她的话语,
  
  "恩,你看你喜欢诗词,我也喜欢,你喜欢普洱,我也喜欢,看来我们应该有很多的共同点,我想我们会有很多的话题的,要不我们来连诗如何?"原本他想着再论道论道他对西湖龙井、祁门红茶、洞庭碧螺春以及品茗的感受,可是他们有太多共同喜好之处,又为了引开刚才的追求问,他只好把话题转入诗词上来了。
  
  "恩,好啊,来这地方就是应该谈诗论画的,而且窗外还下着雨,今天这天气这场合,谈诗再好不过了,我都愁于找不到一个对诗词痴迷的好友,班上的同学大多是为了学习而学习,为了考试而学习,而没有一个真正的从心底里喜欢诗词,把读诗赏诗当作是人生的趣味,诗词是这个烦躁而物质世界里一道亮丽的风景,惟独我沉醉在诗词里走不出来"。她说的很在理,因为慕雨了解学校里的孩子大多都是些什么学习态度,而他更了解的是对眼前这女孩的了解。
  
  "呵呵,那你以后可以放心了,有我在,你的诗词不会再寂寞了"他调侃道。
  
  "嘿嘿"她诡异的一笑,她相信她的诗词量不亚于他,他似乎急不可待地要考研考研他。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婕迅雷不及掩耳地就步入了正题,李煜的《浪淘沙》。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他想也没想一口气把余下的词全部道尽。
  
  "多少泪,作夜梦魂中。还是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李煜的《江南春二首》
  
  "多少泪,断脸复横颐。心事莫将和泪说,凤笙休向泪时吹,肠断更无疑。"慕雨声情并茂地接道。
  
  "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一壶酒,一竿纶,世上如侬有几人?"
  
  李煜《渔父》
  
  "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花满渚,酒满瓯,万顷波中得自由。"慕雨也丝毫没有让步。
  
  她轻轻的思衬了下,望着窗外远处朦胧烟雨里的重重山峦。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还是李煜,《长相思》,看来她对李煜的喜爱占据了诗词的半壁江山。
  
  "鞠花开,鞠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她引出了一句纳兰容若的《浣溪沙》,她就像看出这翩翩少年似乎就是几百年前的纳兰公子,有才有情又多愁善感,时而愁情满腹,故意让他连上为他订做的"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就这样他们一连连了几十首,虽李煜的词居多但更多的也引入了不少堂堂华夏妇孺皆知的著名词人诗人之佳作,有如李清照、苏东坡、姜夔、柳永等诗词,没有一首断了链子,似乎他们二人就是两心的合体,她知道的没有他不知道,反过来亦然。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突然她从繁华的康乾盛世里的纳兰容若词《木兰词•拟古决绝词》一句,在如此世事景语皆情语的如痴如醉的诗词里,他们有说有笑,多美好的时光,她的心绪突然飞回到了五年前的欢声笑语里,神情变得些许的沉重。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慕雨不自然的接上,他不喜欢这几句诗,似乎这几句在此情此景之下把慕雨打压得透不过气来,像万箭穿心般的疼痛,毕竟"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充满无尽的相忆旧时光,是无尽的悲切,而后两句,"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却更是道出了她这五年来对她的愧疚,他不知道那段岁月是对还是错,但是,他一直放不下那青涩的过往,一直将相识又相离的罪过都推到了自己身上,即使他明白那样的结局他无力回天,以致,再度初遇她时,他用慕悔一名,其意在于后悔之意,离开她有着无尽的而悔恨,这就是心里深处的声音,就连当时他大脑里浮现慕悔一名还不曾知道是何以然?
  
  顿时两人都沉默良久,没有言语,都陷入了自己的过往,独自静静的看着窗外的细雨,或许这就是生命的轨迹,几年的离离索索,几载难断相思,梦婕一直把他藏于心底,一直等待着有一天再度和他重逢,可她不知道的是那个苦苦相思的良人,就在她面前,而且他们的重逢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再现,只是时光刻画的让人无法再认知到当年那记忆里的模样。
  
  时光总是在最美的时刻走的如此匆匆,不知不觉里他们从早晨聊到了下午五点多了,因谈的太投机都没感觉到一丝的饿意,而茶也就换了三杯而已,出来时大厅里已聚集了不少文人雅士,有吟诗,有作画,谈笑于风声,他们举止谈吐如此谦谦有礼,没想到这里可以聚集这样的雅士,他感受到了唐代诗人刘禹锡的《陋室铭》里有云"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真正内涵所在。
  
  梦婕拉着他的手走向大厅一留言处,那是所有往来者可以留下心声的地方,待时隔数年之后,是回首往事美好时光记忆的影子。梦婕早已恢复了沉重神情,满心喜悦地在留言薄上写下了一行字,慕雨沉思片刻,提笔留下了一首近体诗,她不让他看自己写所写的,自己也没看他写了什么,就这样作为他们彼此之间的一个秘密。